尚平君:非具象艺术的心灵实践
2022-09-26 10:55  点击:112581

文章来源:中国文化报、文旅中国


尚平君,1963年2月生于河南省内黄县。1988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原浙江美术学院)油画系,获学士学位。曾任教于温州大学、浙江工商大学和浙江大学等高校。2005年,任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访问学者。2006年至2014年任清华大学《清华美术》编辑部学术主持。现为自由艺术家,居住北京。


▲ 尚平君 布面油彩 2022年 190厘米×190厘米

▲尚平君 布面油彩 2021年 160厘米×200厘米

▲ 尚平君 布面油彩 2020 130厘米×162厘米

▲ 尚平君 布面油彩 2022年 200厘米×200厘米


平君在对自由与自在的追寻中是懂得自律的。这种天性与理性交织而成的决绝态度,使他在之后的岁月中得以全身心地以绘画的方式走向他的“光明境”。

在平君的绘画中,不难看到林风眠、吴大羽、赵无极一代人所给予的影响,缔造具有东方精神的现代艺术的理想早已成为他绘画实践的路标。从平君的生活与绘画的关系中可以看到这样的态度:无论生活的境遇怎样坎坷,他都坦然接受且视之为艺术实践的内驱力。这是平君一以贯之的、以感受生命的方式从事绘画艺术的态度。艺术与人生关系的相融相生,让平君作品中的形色与笔意成为他生命体验流露出的真切痕迹。

 ——何红舟(中国美术学院教授、绘画艺术学院院长)


我觉得任何艺术形式都有自己的生命力,关键是艺术家是否有话要说,而且能如实表达出来。平君的作品绝大部分是抽象画,满幅的大色域上散布一些零星的斑点或笔触肌理,比他以前在学校时画面上的东西更少、更简、更空。但我在其中似乎感觉到他的人生轨迹。许多人活着像加法,惦记的东西越来越多,也越觉沉重。难得的是活得像减法,能把一切累赘慢慢抛卸掉,最后只剩下一方清静,是很让人向往的状态。

我庆幸今天仍然还有像平君这样的艺术家,在“无待”中不懈地坚持和追求“大自在”的境界。

 ——郑胜天(当代知名艺术家、学者、国际资深策展人)


读平君的画你需要屏住呼吸,静静地看。先是远看,观其大势;然后贴近画面,窥其点画之间的奥秘,仪式化的,很神圣。但要提醒你,不要期待看到云蒸霞蔚、晨曦暮霭,更不要期待看到龙腾虎跃、浪逐潮涌,至于竹影荷风、山光水色也不是在平君的画里可以寻觅的,平君画的是心象。他的心象,似乎渺无踪迹,抑或绝少踪迹的景况,那其实是一种境界,为平君所向往的境界,看似飘渺而又茫远的境界,任由平君的心灵驰骋的境界,埋藏在平君心灵深处的境界。

绘画与心象可以相互印证,并不等于否认它们之间事实上存在的间离,而且这一间离几近于绝对。过于执着地在绘画与心象之间寻找互相印证的依据,也会遭遇印证的尴尬与无奈。有时候承认它们之间的间离性或不失为明智,这不仅对于观赏者,甚至对于创作者都是一种放松的选择,倘若能够就画论画,一切就会简单得多。然而,历史总是纠结的,假定绘画真的不可解释,于是便只剩下观看,而每一双眼睛都是独立的,解释太多即等于没有解释,今天的艺术大致陷入这种窘境。写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我对平君作品的解读抑或多余。

无论如何心象还是有迹可寻的,即使平君的心象,仍可以多多少少、隐隐约约透露那门里门外、窗前窗后、断断续续的人声鸟语,若有若无中徜徉于天地之间。平君终究是一个真实的人,他一直真诚地活着,一直真诚地面对自己、面对世界、面对艺术,在他的绘画与他的心象之间全然无迹可寻是不可想象的。

——杜大恺(清华大学首批文科资深教授、美术学院博士生导师)


文人画体系并非中国绘画的全部传统,文人画大都局限于一种美学上的诗境表达,但在佛教绘画及造像中事实上早已存在一个更高层次的有关终极处境的表达。某种意义上,尚平君是将这个绘画体系作为一个现代转换的起点,即中国绘画的现代出路不在于使水墨走向形式主义,而是有关“境”的内涵上升为一种有关意念和自在性的终极表述,与此相关,语言上也走向一种更抽象的形式。

不可否认,有关抽象形式的使用来自西方的影响,但尚平君显然除去了对抽象形式的组织原则这一现代形式主义的主体意识。西方形式主义强调抽象语言是一种意识的形式,或观念的纯粹形式,但尚平君更愿意将绘画置于“前意识”的有关境心关系的探讨,在境像的意义上使境心成为一个无区分的绝对区域。这一探索虽然在语言上未达到一种充分的自在性,但他开辟了一个新的可能方向。

——朱其(艺术评论家、艺术学博士、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