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报头条讯：2022年9月19日，由中科特医集团、国科优选集团和陕西秦龙乳业集团，在郑州共同举办的“献礼二十大，羊奶强中华，有机羊奶惠及千万家”活动现场，就羊奶与国民营养和健康问题，采访了西北农林科技大学二级教授，陕西省奶山羊产业技术体系首席专家，羊奶健康中国行活动的发起人曹斌云博士。
记者问题：国民健康的本与末是什么？
曹斌云：生命至上，健康第一，是后抗疫时代人类共同追求的奋斗目标。而要增强人类健康必须抓住人体本质，人的本质是哺乳动物，也就是说是喝奶的动物。没有奶，人活不成，也活不好，更活不长，而中国人99%以上是黄种人，体内缺乏乳糖调控酶基因，导致60%左右的国人饮食牛奶发生乳糖不耐症和过敏反应。由于羊奶的泌乳器官及其营养保健功能最接近于人奶，符合中国人消化吸收乳汁的遗传体征，不易发生乳糖不耐症和过敏反应，因而，羊奶被誉为“强壮民族，健康中国”的“全民奶”。不言而喻，只有“普及全民喝羊奶，才能强壮所有中国人”。可见，普及全民喝奶，提高免疫力，增强抗病力，强壮体质是健康之本，治病是保证健康的无奈之举，为健康之末。
记者问题：国家如何定位羊奶产业？
曹斌云：国务院办公厅在2018年的“振兴奶业”的43号文件中这样定位奶业：奶业是健康中国，强壮民族不可或缺的产业，是食品安全的代表性产业，是农业现代化的标志性产业和一二三产业协调发展的战略性产业的科学定位。国家对于奶业这样高的战略定位，为我国奶业，特别是羊奶产业的发展提供了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
古今中外的大量研究表明，羊奶具有易消化好吸收，不易发生乳糖不耐症和过敏反应，特别适应以黄种人为主的中国人消化吸收乳汁的遗传体征，以及食补食疗功效非常显著等特点。据此，应大力提倡对于喝牛奶发生乳糖不耐症和过敏反应的人，以及胃肠消化功能弱和亚健康人群饮食羊奶。从这个意义讲，羊奶可定位为是一种广适性特膳功能食品的“全民奶”。目前，羊奶仅占全国奶业市场的5%左右，尽管羊奶市场需求大，但占比非常低，成为我国奶业发展的“短板”，必然也会成为实施奶业健康中国的“突破口”。可见大力发展符合中国人消化吸收乳汁遗传体质的羊奶产业，将羊奶产业培育成为“强壮民族，健康中国”的“全民奶”是实施健康中国战略的重大举措。
记者问题：羊奶有何营养和保健优势
曹斌云：羊奶对于国民的营养和健康优势非常显著，主要表现一下价格方面：
1、羊奶不易发生乳糖不耐症
羊奶不易发生乳糖不耐症的原因有三个方面，一是羊奶乳糖的结构与人奶相似；二是羊奶含有丰富的三磷酸腺苷，可加速乳糖的分解；三是羊奶含有丰富环核苷酸（cAMP），cAMP可提高人体内乳糖酶活性，加速分解乳糖为单糖，促进乳糖的吸收；四是羊奶是乳酸菌的良好培育基，乳酸菌中的乳糖酶可将乳糖分解成半乳糖和葡萄糖，这些单糖再通过糖酵解途径产生乳酸，因此饮食发酵牛羊奶也不易发生乳糖不耐症。
2、羊奶不易发生乳蛋白过敏反应
羊奶与人奶一样，不含有A1β-酪蛋白等过敏原，但含有不过敏的A2β-酪蛋白，而牛奶同时含有A1β-酪蛋白和A2β-酪蛋白。牛奶蛋白质主要由酪蛋白和乳清蛋白构成，分别占牛奶中蛋白质含量的80%和20%，牛乳酪蛋白又可分为αs、β、k、γ四种类型，其中β-酪蛋白约占乳蛋白总量的30%。β酪蛋白又可分为A1和A2类型，A1β-酪蛋白和A2β-酪蛋的区别就在于A1β-酪蛋白的第67号氨基酸是组氨酸(histidine)，而A2β-酪蛋白则是脯氨酸(proline)。人在消化蛋白的时候，消化酶恰恰是在A1β-酪蛋白67号氨基酸的位置“一刀切”，而无法切A2β-酪蛋白(消化酶不识别A2β-酪蛋白)。牛奶A1β-酪蛋白在消化过程中产生β－酪啡肽( BCM-7) ，BCM-7能够被人体直接吸收产生不良反应，影响胃肠动力和炎症发生，还有研究表明，BCM-7与部分婴儿的Ⅰ型糖尿病风险升高、免疫反应、消化功能紊乱、自闭症和呼吸功能障碍之间存在关联。由上述可见，含有A2β-酪蛋白的羊奶和人奶与人体消化系统更匹配，不易影响人体肠胃功能和发生炎症反应。
除了A1β-酪蛋白等过敏原外，牛奶中的αs-1酪蛋白也是一种过敏原。众所周知，奶中的αs酪蛋白又可分为αs-1酪蛋白和αs-2酪蛋白，其中αs-1酪蛋白也是一种强过敏原，而羊奶和人奶均含有αs-2酪蛋白，几乎不含有αs-1酪蛋白，从而不易诱发人体过敏。
3、羊奶不易诱发婴幼儿性早熟
人奶和羊奶都是非怀孕前生产的，几乎不含有孕激素，饮食人奶和羊奶一样都不易导致婴幼儿性早熟。
4、羊奶更易消化吸收
羊奶的脂肪球颗粒只有牛奶的1/3，且颗粒大小均匀，所以更容易被人体消化吸收。
记者问题：羊奶强身健体的功效如何？
曹斌云：纵观世界各国国民的营养健康现状不难看出，凡是发达的国家都是奶业发达的国家，凡是强壮的民族都是喝奶的民族，凡是长寿的人都是终身喝奶的人。而羊奶作为奶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更加符合以黄种人为主的中国人消化吸收乳汁的遗传特征，其营养价值和保健功能得到了古今中外营养和医学界的高度评价。经典中医药名著《本草纲目》等记载，“羊奶甘温无毒，补寒冷虚乏，润心肺，治消渴，疗虚痨，益精气，补肺肾气，和小肠气”，可见，羊奶对于人体的五脏六腑均有食补食疗的功效。
羊奶含有丰富的免疫球蛋白、免疫调节肽、乳铁蛋白质、抑菌抗菌肽、降血压肽、抗氧化肽、抗血栓肽、降胆固醇肽、矿物质结合肽、食欲控制肽，除此以外，羊奶还含有丰富的核苷酸、卵磷脂、IGF、EGF、CAMP等营养功能因子，开发潜力很大。羊奶这些营养和生物活性充分对于全面提高国民的营养与健康水平，尤其是对于中老年人和广大亚健康人群具有难以替代的作用。
记者问题：羊奶的品质如何？
曹斌云：衡量奶品质高低的黄金标准是以人奶为依据，古今中外的大量研究表明，羊奶最接近于人奶，是适应中国人饮食的“国奶”，依据有以下16条：
一是泌乳器官相似器官决定功能，羊奶与人奶一样均是由两个乳房两个乳头分泌的，与牛奶显著不同；二是泌乳方式相似，羊奶与人奶均为定浆式分泌，奶中含有大分子生物活性物质，保健功能十分显著；三是泌乳体重相似，奶羊泌乳体重与人一样均为60公斤左右，而奶牛泌乳体重600公斤左右；四是泌乳阶段相似，羊奶与人奶均在非怀孕前进行，奶中不含有大量孕激素，不易导致婴幼儿性早熟和男人的雌性化污染；五是哺乳后代体重相似，羊的初生重与人一样均为7公斤左右，而奶牛初生重60公斤左右；六是乳成分相似，羊奶非常接近于人奶；七是不易发生乳糖不耐症的功能相似；八是不易发生过敏反应的功能相似；九是羊好消化吸收功能与人奶相似（短链脂肪酸量与人奶相似）；十是羊奶调节胃肠酸碱的功能与人奶相似（羊奶偏碱性）；十一羊奶强壮骨骼的功能与人奶相似（钙磷含量高）；十二是羊奶食疗糖尿病的功能与人奶相似（IGF-1含量丰富，防控糖尿病）；
十三是羊奶美容养颜的功能与人奶相似（羊奶EGF含量丰富，羊奶美容养颜）；十四是羊奶强肾壮肌的功能与人奶相似（本草纲目论述）；
十五是羊奶益智健脑的功能与人奶相似（羊奶核苷酸含量丰富）；十六是羊奶廋身强体的功能与人奶相似（羊奶中短链脂肪酸含量丰富，不易在体内沉积）。
记者问题：我国奶羊产业的发展现状是什么？
全国奶山羊存栏量大约1200万只，其中陕西省240万只，云南60万只，山东40万只，甘肃20万只，河南10万只，内蒙古10万只，其他省份均低于10万只。在全国1200万只奶山羊存栏量中70%是产奶羊，但提供商品奶的奶山羊仅占25%，大约210万只，陕西省是全国重点羊奶产区，在240万只存栏奶山羊中产奶羊占比70%为168万只，提供商品奶的产奶羊占比高达75%为126万只，按照每只羊提供500公斤商品奶计算，年产商品奶63万吨。
我国羊奶加工主要集中在陕西，陕西有32个羊奶加工厂，其中21个羊奶加工企业获得婴幼儿奶粉生产许可，产品主要是配方奶粉，年加工8万吨配方羊奶粉，其中婴幼儿配方奶粉1.5万吨。陕西羊奶粉生产加工厂绝大多数为近几年新建，国内外众多专家评价，陕西羊奶粉加工设备和生产水平处于世界一流。除了加工羊奶粉以为，云南加工的羊奶乳饼产量也很大，产品主要在本省销售，山东、陕西、甘肃等地也开始批量生产液态羊奶、羊奶酸奶、羊奶奶酪等产品。
目前，羊奶产品消费占比不到乳制品消费市场的5%，婴幼儿配方羊奶粉消费仅占8%左右，在奶业消费市场中羊奶占比非常低。
记者问题：奶羊产业发展的主要问题是什么？
曹斌云：一是羊奶产品的市场占有率低，由于广大消费者对于羊奶营养保健知识的缺乏，导致羊奶消费的市场占比非常低。加大宣传力度，积极开展羊奶健康中国行活动，普及羊奶科普知识，通过科普引导消费，提高市场占有率；二是羊奶加工产品单一，我国羊奶产品主要以奶粉为主，占比高达95%以上，羊奶粉主要分为纯羊奶粉，婴幼儿配方羊奶粉、学生配方羊奶粉、女士配方羊奶粉、成人配方羊奶粉等，而液态奶，酸奶、奶酪占比非常低，借鉴发达国家奶业和我国牛奶业发展的经验，液态奶的发展应该成为重点。因此，我国羊奶加工业的发展也必须调整思路，更加重视液态奶、酸奶、奶酪及其相关功能产品的开发；三是原料奶缺乏制约加工业发展，以陕西为例，原料奶仅能够满足羊奶加工企业需求的三分之一，加大原料奶基地建设，发展家庭适度规模养羊，探索企农产销对接合作共赢机制，创建奶羊振兴乡村模式是加快原料奶基地建设的关键；四是羊奶加工需精准脱膻，奶中的气味分为膻味、风味和香味，膻味主要来源于牛羊性腺和副性腺分泌的骚腥味及圈舍粪便的臭味，风味主要来源于奶中的短链脂肪酸，香味来源于奶中的芳香性氨基酸和脂肪酸。积极推广我们研发的羊奶精准脱膻工艺，达到清除膻味，保留风味，强化香味的目的；
五是羊奶杀菌需选择适合温度羊奶的蛋白质和脂肪球颗粒小，不耐高温，羊奶杀菌不能采取常规的牛奶杀菌工艺，可大力推广我们课题组研发的杀菌方法；六是羊奶产品品牌竞争力需提升，虽然，以陕西为代表的羊奶加工企业品牌众多，但具有有影响力的大品牌缺乏。随着大企业的加盟和羊乳企业兼并重组步伐的加快，将进一步强化品牌培育意识和力度，快速提高我国羊乳产品的竞争力。
记者问题：您团队如何强化羊奶产业的科技支撑？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奶羊产业科技创新团队，联合陕西师范大学、陕西科技大学、西北大学等羊奶研究团队的优势资源，创建了陕西省奶山羊产业技术体系（陕西省农业农村厅批建）、陕西省羊产业技术战略联盟（陕西省科技厅批建）、陕西省奶山羊健康养殖工程技术中心（陕西省科技厅），针对奶山羊产业转型升级的的技术难题开展技术攻关，取得以下丰硕成果。
一是促进良种选育的转型升级；我们团队西北农林科技大学通过研发具有调控奶山羊产奶量和产羔率的促黄体素（LH beta）和促乳素受体（PRLR）的双基因选育技术，实现奶山羊良种由常规表型选育到基因型精确选育的转变；二是促进良种繁殖的转型升级，集成创新奶山羊腹腔镜精准人工授和胚胎移植技术，实现奶山羊由常规繁殖到精准高受胎率的转变；三是促进健康养殖的转型升级，集成创新奶山羊健康养殖技术，实现奶山羊由地面污染养殖到健康养殖的转变（高床养殖、厚铺垫草养殖等）；四是促进挤奶技术的转型升级，我们集成创新奶山羊机器养殖技术，实现了由手工到机器挤奶的转变，五是促进疫病防控的转型升级，集成创新疫病防控技术，实现奶羊疫病由春秋常规防疫到抗体检测精准防疫的转变；六是促进羊奶真伪检测的转型升级，我们研发羊奶中掺入牛奶的检测由感官模糊判定到精准检测的转变，保证了羊奶纯度与质量。检测用时46秒，费用每个样品不到0.1元，检测精准度99%以上；七是促进羊奶脱膻技术转型升级，我们集成创新羊奶闪蒸脱膻新工艺，实现由加工含膻羊奶产品到脱膻羊乳产品的转变，显著提高了羊乳产品的口感和市场竞争力；八是促进液态羊奶开发技术转型升级，我们攻克羊奶不耐高温的难题，集成创新液态奶加工新工艺，开发出系列液态羊奶、羊奶酸奶等新产品，进一步满足了消费者的需求；九是促进功能羊奶粉开发的转型升级，我们团队开发的有机羊奶、益生菌、OPO消化型、DHA益智健脑型、IGF助生长型婴幼儿配方羊奶粉，以及儿童配方羊奶粉、女士配方羊奶粉、孕妇配方羊奶粉、中老年人配方羊奶粉、太极拳配方羊奶粉、马拉松配方羊奶粉等产品，实现羊奶产品由营养型向功能性的转型升级；十是促进羊奶标准化生产的转型升级，我们团队完成的奶山羊养殖标准综合体（奶山羊良种选育、健康养殖、疫病防控，以及优质羊奶检测等）已经审批通过成为陕西省地方标准，必将快速促进羊奶生产向标准化的转变。
记者问题：国家如何支持羊奶产业发展？
党和国家历来高度重视奶羊产业的发展，1961年，为了解决上海等地纺织女工数以百万的婴幼儿缺奶吃的问题，周恩来总理按照习仲勋副总理的建议，亲自指示陕西省委省政府，大力发展奶山羊生产，支持陕西建立羊奶炼乳加工厂和奶粉加工厂，解决全国婴幼儿缺奶吃的问题。1978年，国务院为了表彰陕西省富平县在推动全国奶山羊产业发展方面的贡献，授予富平县“奶山羊之乡”的称号。为了发挥科技支撑作用，1979年，全国奶山羊领导小组在西北农学院组建了奶山羊研究室，后转由农业部直接领导。全国奶山羊产业领导小组先后召开了三次全国发展大会，推广西农莎能奶山羊良种改良和建设奶山羊基地县及羊奶加工厂。在国家高度重视和支持下，上个世纪80-90年代，全国已经建成64个奶山羊基地县，37个羊奶加工厂（奶粉和炼乳），奶山羊发展数量超过1000万只。2019年，农业农村部批准建设陕西关中奶山羊产业集群，同年，国家市场监督管理局在陕西富平召开婴幼儿配方奶粉质量提升启动大会。在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下，不仅陕西，而且许多省市也加大发展羊奶产业力度，全国奶山羊产业呈现蓬勃发展态势。现在，不仅陕西重视奶山羊产业的发展，而且云南、甘肃、山东、内蒙古、黑龙江、河南、山西等地也大力发展奶羊产业，特别是国内大型乳品加工企业，例如飞鹤、蒙牛、伊利等公司纷纷投巨资发展羊奶产业，全国迎来了羊奶产业发展的新高潮。如果按照每人每天饮食50克羊奶计算，每年需要2555万吨羊奶，仅原料奶的产值就可达到1533亿元。我们有理由相信，羊奶健康中国，奶羊振兴乡村的大产业必将成为强起来新时代一颗璀璨的明珠。（记者：李新民 通讯员：晓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