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报头条河南郑州讯:中秋节前,母亲来电话说老家的稻子熟了。这本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家常,却瞬间唤起了我对家乡故土的无限向往。
有人说,故乡是我们年少时拼了命也想逃离、年老时想回可能已经回不去的地方。是啊,那年少时背起行囊远行他乡的绝决,如今却成了我们心中一抹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了的乡愁了!
我的高中是在县城上的,离家近百里,几个星期才回去一趟,如果从那时算起,现在离乡已二十多年了,虽然空间距离并不太遥远,但很多时候总是以工作忙为借口非必需不回去,即使回去也多半是匆匆地去匆匆地走,断不象儿时那样肆意地徜徉在故乡的怀抱里无拘无束地玩皮,心无旁骛地安眠,虽然有时还会象离开母亲的幼儿那样心心恋恋地想着母亲,却没有一次真正具有实际意义上的亲近故乡,完全投入到故乡的怀抱。
我的故乡位于固始县城北部的丰港乡农村,和很多人的故乡一样,没有任何渲染的必要,因为她就是极其普通的乡下农里,那里没有让人心旷神怡、铭心酥骨的名山大川,没有一望无际的碧野蓝天、长河落日,只有时而缭绕的吹烟和时而氤氲的雾霭。唯一的一条小河也是土里土气的,但她亘古不变地与那里纵横交错的田园阡陌手挽手地呵护着村庄上土里土气的乡民。
说起我的乡亲,他们淳朴而憨厚,象极了田地里长出的庄稼,没有任何修饰的朴实,但他们永远有着一颗厚德善良的心。记忆里庄子上有数十户人家一百多口人 。现在年轻人都像当年的自己去了外地打拼,庄子上只有一些老人和年幼的孩子。逢年过节有几次回去,村里的老人们还是习惯地叫我乳名,听起来很怀旧,我们便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寒喧起来,一旁的稚子不知所以莫名地疑惑,撮撮地围在身边,打探着来的是何方“神圣”,大有“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之趣。
随着时代的发展,家乡的变化也是显见的,虽然乡亲们算不上十分富裕,但他们过得充实而自在,子女们外出打拼为各自的老人改善了住房,过去那种颓圮的破壁残垣已不多见,他们仓廪实、衣食足,过着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晨兴夜寐,食着真正的人生间烟火。
但最近几年,庄子上的老人已愈发地少了,他们一如我的父亲,渐次地回归田园,销匿于他们曾深爱着的生之养之的那片土地,长长久久地回到了大地母亲的温暖怀抱⋯⋯
老人们常说,树高千尺落叶归根,人行万里不忘归乡。无论我人在何处,无论身处何方,一样会思念我的家乡,缠绵家乡的那片土地,因为那里,藏着我父辈的生命,有我归乡的路途,有我淡淡的思念和浓浓的乡愁啊!
(记于2021年9月28日)
(作者:固始县公安局姜照锋)
供稿:李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