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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大扶贫中的脱贫攻坚故事系列报道之三百五十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21-02-19  浏览次数:200184
核心提示:婆婆孩子陪我住夹岩纳雍县昆寨乡夹岩村扶贫特岗黄满  我叫黄满,在贵州省纳雍县昆寨乡夹岩村驻村,快4年了。  工作需要遇到家庭需要,按起葫芦起了瓢,咋办?2018年7月,我就直面这样的选项:产假结束必须回村,宝


婆婆孩子陪我住夹岩

纳雍县昆寨乡夹岩村扶贫特岗黄满


  我叫黄满,在贵州省纳雍县昆寨乡夹岩村驻村,快4年了。

  工作需要遇到家庭需要,按起葫芦起了瓢,咋办?2018年7月,我就直面这样的选项:产假结束必须回村,宝宝还小,没人带,怎么选?

  我是赫章县罗州镇民联村人。2016年5月,一场特岗考试让我与夹岩发生关联,成了这个村的扶贫特岗。

  知道我要返回夹岩,婆婆察觉到我的无可奈何,几次欲言又止。

  临行,婆婆稍稍迟疑后,收拾了换洗衣服,陪我来到夹岩,住进村办公楼,帮我带小孩。从此,村委会多了一家人——一家三辈人,一家三口人。

  从此,这个“三口之家”出现了一个单向循环圈:小孩围着婆婆转,婆婆围着我在转,我在围着工作转……

  夹岩村辖6个村民组。第一次去村里的得得冲组、锅厂组,一脚踩下去,稀泥巴淹了鞋背,现实像一盆冷水,一下浇灭我驻村的火种。

  为尽快熟悉农户情况,我随身带着笔记本,一个自然村寨画一个草图,草图上标注农家位置、农户姓名、房屋结构、家庭人口……这样的图只有我才看得懂,然而,就是这种看似笨拙的草图,让我很快熟悉了夹岩。

  锅厂组最远。2016年,这个组还没公路,我每去一次,脚都要磨起泡。水泡破了,就成老茧,摸上去木木的。

  窝窝寨是锅厂组的一个组成部分,只有三栋房屋三家人,三家人中,只有一个7岁的留守儿童上学,学校远在龙场镇的四新村。每天,这位孤独的孩子都要徒步几公里的羊肠小道。为安全起见,孩子的奶奶每天不得不坐在大山垭口上等待放学归来的孙子。

  这个孩子和这条求学路让我震撼,也让我坚定了动员这三户人家搬迁的决心。

  老实说,现在成年的这辈人不搬,靠种地也能勉强维持他们的一生。但他们的下辈人呢?难道说,他们的下辈人还要重复上辈人走过的老路?多次动员,三家人搬了。2016年底,老陈搬到昆寨乡中心村安置点,给我说了心理话——他说,搬出来好得多,孙孙读书方便了,不再那么辛苦了。

  直到2017年,夹岩村委会到锅厂的通组公路竣工,我这才忘了脚底的老茧。

  得得冲组的王景文是大龄“男单”,房子是土坯房,老旧得可以用来考古。他外出务工回来,没地方住,就寄居亲戚朋友家。了解这个情况,我给他上报危房改造申请,事情解决了。

  去年5月,白血病把村民张习武一家人打回原形。张习武的妻子患白血病时,低保评议已结束,而新一轮动态调整又还没开始。为及时解决张习武的困难,我找包村领导,为其申请3000元临时救助款;同年7月动态调整时,通过评议将张习武纳入低保序列。

  2018年9月,箐上组陈余秀老人的儿子饶桂林在外务工时意外死亡,两天后,老人的另一儿子尚中国摔倒致死。几天死了两个亲人,老人的天空一下子塌陷了。

  那两天,不管多忙,我都抽空去坐夜(祭祀死者的一种仪式),陪陪这位孤独的老人。第一次去,哭红眼的陈余秀拉着我的手,说,“这回怎么办嘛?孃孃,这回怎么办嘛?”

  一个老年丧子的母亲问我怎么办?那一瞬间,我出于本能,给了她一个拥抱,告诉她,“没事,你还有我,还有党委政府。”

  为解决陈余秀老人的困难,我向村支两委提议,给其申请临时救助金2000元、棉被1床。

  救助金和棉送到老人手中,老人又一次哭了:“孃孃,现在的政府我真不敢讲哪样,太谢谢你了。”我觉得,“谢”,它不是一句话,而是一个感恩。

  我知道,2000元现金、1床棉被对这个家庭只是杯水车薪,不过,现金和棉被背后蕴藏的温暖,却成了老人活下去的理由。

  一个外地人在异地他乡的贫困村驻村,难度可想而知。但我一想到贫困户的笑脸,一想到他们期待的眼神,我又强撑着去驱赶心中那些沮丧和无助,把它们深深埋进心底,埋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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