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当前位置: 首页 » 资讯 » 娱乐 » 正文

赤子情深黄河梦 | 160米《黄河》长卷诞生记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20-11-19  浏览次数:255419
核心提示:文章来源:文旅中国客户端 作者:李百灵 黄河滋养了中华五千年文明,是历代文人创作的母题与灵感的源泉。在中国艺术史上,黄河是艺术家竞相摹写的对象,为黄河做整体造像的艺术家却凤毛麟角。油画家王克举毕4年之功,
文章来源:文旅中国客户端  作者: 李百灵
<div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width: 20px; margin-left: 2px;">
<div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width: 20px; margin-right: 2px;">

黄河滋养了中华五千年文明,是历代文人创作的母题与灵感的源泉。在中国艺术史上,黄河是艺术家竞相摹写的对象,为黄河做整体造像的艺术家却凤毛麟角。油画家王克举毕4年之功,创作出了160多米的油画长卷《黄河》,让母亲河的容颜完整地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div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width: 20px; margin-left: 2px;">
<div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width: 20px; margin-right: 2px;">


“画黄河的时候,我内心有一种朝圣的感觉,我的朝圣是从黄河源头到入海口,用画笔一笔一笔地将心中的黄河呈现在画布上。我怀揣着一种崇敬的心理,用画笔和色彩把黄河丈量出来。”油画家王克举说。

<div class="assistant"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display: flex; justify-content: flex-end; align-items: flex-start;"><div class="assistant" data-width="45%"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width: 139.438px; height: 1px; background: rgb(216, 179, 116); overflow: hidden; transform: rotate(0deg);">

十年前就有了想法 没敢动笔

<div class="assistant"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width: 8px; height: 8px; background: rgb(216, 179, 116); margin-top: -8px; overflow: hidden;">
<div class="assistant"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width: 1px; height: 18px; background: rgb(216, 179, 116); overflow: hidden;">

王克举的黄河梦始于10年前的山西碛口。他说:“2009年春,我画了《天下黄河》和《溪镇》,继而产生了要画一幅黄河长卷的想法。我觉得,只有大尺幅的作品才能表现出黄河的气魄。当时内心很激动,但是经过反复思考,我认为自己艺术上还不够成熟,从画面的把控能力到整体的连接有些力不从心,还需要用一段时间好好积累和磨练。当时我还有教学任务在身,一旦开始画黄河,便需要全身心投入,人力、物力、精力、时间等等都需要有保障。于是这个念头便搁置下来,就这样,画黄河成了我的一个梦想。”

天下黄河(布面油彩) 2009年  王克举 

王克举在黄河入海口的山东东营出生。在他看来,画黄河长卷是自己的一个英雄梦想。“我们这一代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一份民族情。我梦想着,假如自己在中国最高的艺术殿堂展出一幅《黄河万里图》,那该是怎样的荣耀!”王克举深知这个梦想实现起来很难,“黄河这条母亲河的文化底蕴如此厚重、博大,没有十分把握我是不敢碰触的,不能坏了这样一个重大的主题。”

    虽然没有动笔,王克举还是开始为画长卷做准备。作为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教授,他经常带着学生到全国各地写生,黄河流域的写生成为保留项目。这期间,他陆续创作了《黄河东去》《黄河长城》等油画作品。他反复观看有关黄河的纪录片等视频资料,并持续收集跟黄河有关的资料,内容涉及历史、地理、人文、气候等。通过不断的考察研究,黄河在他的心中从朦胧到清晰、从平面到立体,越发生动、鲜活起来。他还在等一个创作的时机。

<div class="assistant"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display: flex; justify-content: flex-end; align-items: flex-start;"><div class="assistant" data-width="45%"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width: 169.656px; height: 1px; background: rgb(216, 179, 116); overflow: hidden; transform: rotate(0deg);">

4年4万公里,胸有黄河才能画好黄河

<div class="assistant"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width: 8px; height: 8px; background: rgb(216, 179, 116); margin-top: -8px; overflow: hidden;">
<div class="assistant"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width: 1px; height: 18px; background: rgb(216, 179, 116); overflow: hidden;">

2016年,王克举从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退休,此时他感到实现黄河梦想的时候到了。“20166月我把研究生送走,8月办理退休手续,2017年夏天我完成了‘写意精神’研修班国内五场次的巡回展出,并完成了所有的教学任务。我整理了自己的写生年表,画风景已整整20年了。”王克举说,“年龄已不允许我再耽搁,创作条件已基本具备。秋天我便开始了黄河写生的前期准备,从网上、书上、地图上寻找黄河流域的景点,做笔记、选景点、做计划。”

从青海星宿海经扎陵湖、果洛草原,甘肃炳灵寺,内蒙古乌梁素海、库布齐沙漠,陕西壶口瀑布,山西娘娘滩、乾坤湾,山东泰山等,直到东营入海口,王克举共赴30多个地点,行程4万多公里,跨越8个省区,路上吃不好、睡不好是家常便饭,遇到的难题更是五花八门:在青海扎陵湖写生,车胎多次被扎破;到泰山写生,松木框被禁止带上山,只能连夜赶制其他木质画框;去山东济南平阴黄河边画棉花,因为雨水过多,棉花开得不好,选景困难;在黄河入海口,搭了很高的脚手架也看不到入海口的全貌,只能借助航拍和飞行器;在娘娘滩写生,上午风和日丽,下午风沙漫天,画布上蒙了一层厚厚的黄土;运输画框赶上下雨天,乳胶和漆画框先粘在一起,又被泡水破洞,只能晾干补洞继续用;为了避免画画被下雨天影响,王克举自己设计雨棚……

《黄河》长卷之炳灵寺(布面油彩)王克举  2016—2019 中国美术馆藏

《黄河》长卷之恩格贝 (布面油彩) 王克举  2016—2019 中国美术馆藏

《黄河》长卷之贵德丹霞(布面油彩) 王克举  2016—2019  中国美术馆藏

《黄河》长卷之果洛草原(布面油彩)王克举  2016—2019 中国美术馆藏

《黄河》长卷之河套(布面油彩) 王克举 2016—2019 中国美术馆藏

《黄河》长卷之库布齐(布面油彩)  王克举  2016—2019  中国美术馆藏

《黄河》长卷之乾坤湾(布面油彩)王克举 2016—2019 中国美术馆藏

《黄河》长卷之泰山黄河玉带(布面油彩)  王克举  2016—2019  中国美术馆藏

黄河长卷不能不画黄河源。在万里写生的征途中,最艰难的一段就是黄河源星宿海的写生。黄河发源于青藏高原巴颜喀拉山北麓星宿海,海拔4750米,气候变幻莫测,湿地泥沼难行。为此,王克举特意事先到西藏林芝牧场、拉萨甘丹寺、羊卓雍错湖等高海拔地区写生,确定自己的身体能够适应黄河源的海拔高度。2018年夏季,王克举在他的写生团队和藏族同胞的帮助下,终于来到了星宿海。他夜宿扎加曲果查仁湿地,白天支起画架在现场对景写生。面对严寒,穿上厚重的棉衣,天气阴晴不定,他们不得不藏在汽车里躲避骤雨冰雹的袭击……

《黄河》长卷之黄河源—星宿海(布面油彩)王克举 2016—2019 中国美术馆藏

胸怀黄河才能画好黄河全图。王克举并不是按照黄河流经的地点顺序写生,而是分段创作,且全部在写生现场完成,最后组合起来。王克举巧妙构图、剪辑和衔接,最终连绵160米的画面仿佛一气呵成,整幅油画长卷贯穿着恢弘的气势与流动的节奏、丰富的层次与统一的旋律,激情澎湃,震撼人心。王克举说:“当我第一次见到黄土沟壑,就被它宏伟的气势震撼到了,尤其是壶口瀑布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是我要给整个长卷定的一个基调,激越、澎湃、咆哮,这是黄河的性格,成为贯穿长卷的主题。”

《黄河》长卷之壶口(布面油彩)  王克举  2016—2019 中国美术馆藏

<div class="assistant"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display: flex; justify-content: flex-end; align-items: flex-start;"><div class="assistant" data-width="45%"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width: 160.365px; height: 1px; background: rgb(216, 179, 116); overflow: hidden; transform: rotate(0deg);">

不为写景而写景,为黄河精神写真

<div class="assistant"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width: 8px; height: 8px; background: rgb(216, 179, 116); margin-top: -8px; overflow: hidden;">

<div class="assistant" contenteditable="false"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width: 1px; height: 18px; background: rgb(216, 179, 116); overflow: hidden;">

王克举创作的油画长卷《黄河》,是他20余年写生创作经验的一次总结和升华。为了更好地反映黄河的风貌和精神,在描绘万里黄河的景象时,王克举更多地保留着黄河流域自然原生态的古朴风貌,画中没有出现一般风景画中常见的点景人物,也很少刻画现代城市建筑。与此同时,他却没有忽略历代黄河子孙创造的人类文明遗迹,例如内蒙古大青山的阴山岩画、甘肃炳灵寺石窟佛像、河南巩义石窟寺的《帝后礼佛图》浮雕,以及陕西闫家峁窑洞、河南小浪底水库等,这些人文景观与黄河流域自然原生态的古朴风貌比较契合。

对王克举来说,写生就是创作。王克举毕业于山东艺术学院,又曾在中央美术学院进修,打下了写实素描造型的坚实基础,20世纪80年代他就以《汛》《晌饭》《大海潮》《黄昏组画》等淳厚质朴的乡土写实油画作品在中国美术界崭露头角。经过对西方现代绘画形式的研究和对中国传统绘画美学的思考,1997年他转向写生风景画,从对乡土的眷恋转向对生命的礼赞,直接对景写生创作,专注于探索绘画本体语言形式因素,坚持了20余年,创作了《大龙湾风景》《红高粱》《静谧的岚谷》《桃花红杏花白》《太行大峡谷》等一大批风景写生油画佳作。

王克举的作品并不是完全写实,而是采用表现性的写生方式。在他的表现性写生中最突出的形式因素是表现性色彩。他处理画面的色调遵循在变化中求统一、在对比中求和谐的规律,把这种表现性色彩发挥得淋漓尽致。例如,他的油画长卷黄河中游从内蒙古恩格贝到河南小浪底一大段,色彩大体是同一色系棕黄、土黄、深黄、浅黄不同色阶的变奏,再加上几块黑褐的重彩,色调变化丰富、对比强烈而又统一、和谐。

不是为了写景而写景,而是为了写情而写景,这是他坚持携带巨大的画框在黄河沿线现场写生创作的原因。从黄河源到入海口,作品既保持着来自写生的实感,又突破了对景写生的局限,既不是名山大川的图解,也不是风景照片的复制,而是黄河精神的写真。

    2019年918日,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座谈会在郑州召开。而此时,王克举的油画长卷《黄河》恰好完成。王克举十分激动,他感到自己的生命与时代的发展融合在了一起。

    2019年秋天,王克举将《黄河》长卷展现在东营黄河入海口处。他说:“我想给自己看、给同道看、给朋友们看,更重要的是给黄河母亲汇报。我在那里给黄河母亲鞠躬,感谢黄河孕育了这片土地、这个民族。感恩她的召唤,唤醒了我的去画黄河的想法和勇气。”

    今年,油画长卷《黄河》在中国美术馆一经展出,就获得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和赞誉。诸多评论家为长卷写了长篇评论文章,观众看完长卷纷纷留言,有的观众在网络平台发抖音、发微信朋友圈,带动了一波“黄河热”。中国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靳尚谊在展览开幕现场说:“画长卷是中国的传统,而用油画画长卷是一种新探索。我很钦佩王克举,他用很长的时间沿着黄河走,画很大的画,精神可嘉。这幅长卷很好地体现了中国人的精神,体现了中国文化的生生不息。”

“我用画笔丈量、朝圣,画黄河不仅仅是画黄河本身,更是表达一种不屈不挠的顽强精神,也是一个生长在这块土地上的画家对祖国母亲、对自己民族的崇高的敬意。”王克举决定把这幅长卷捐赠给国家,“这件作品不应属于哪个人,而应该属于这个民族、国家。”如今,油画长卷《黄河》已经成为中国美术馆有史以来收藏个人捐赠作品篇幅最长、面积最大的独幅油画作品。

中国美术馆“王克举百米油画长卷展”海报


 黄河写生笔记(部分)


王克举

住了米拉山口5130海拔

一旦要开画,首先遇到的问题是黄河源头,哪有画黄河不画源头的!每每想起真是既兴奋又忐忑。黄河源的地理环境、气候和海拔高度,对身体就是一个严峻的挑战。星宿海海拔4800米。我在影像资料上看到有车子进湿地时陷入泥沼的状况,不断有人因高反被抬走,天一会儿下雪、一会儿下雨,太恐怖了!即便这样,能否进入星宿海还得另说,因为那里的气候太恶劣了!

我本来沸腾的热血一下凉了半截!首先要证实自己身体的抗高反状况。听说西藏林芝海拔不到3000米,是进藏最好的过渡平台。于是,我开始筹备西藏林芝的写生计划。

2018年4月我进入西藏林芝,山里牧场海拔3780米,写生结束后我爬到了海拔4040米的高度,内心异常兴奋——自己能够承受4000米的高度!随后去拉萨过海拔5130米的米拉山口,海拔4300米的甘丹寺,海拔4998米的羊卓雍错湖。我画了10幅160厘米×140厘米的写生,这使我欣喜若狂。我终于可以和我的团队、我的朋友们说我的黄河梦了!跟团队画友诉说画黄河计划是我期盼已久的时刻,像小孩子盼过年一样的期待!

外面不敢多呆,听说这里有狼、狐狸和黑熊!

星宿海黄河源,我能够找到它是缘分!经画画的朋友介绍,认识了藏族同胞——寺庙里的阿卡,阿卡带我们去找星宿海。问当地人,要么没听说过,要么干脆不知道,走了大半天还是没有找到。正当大家无所适从的时候,后面赶上一辆小面包车,有人提议,问一下吧。小面包车司机是玉树州的藏民,和阿卡不是一个州的。在当地,藏民的语言州与州之间是不同的,相隔太远,中间隔着无人区。巧的是,司机和阿卡是经常一起说经的朋友,并且说知道星宿海的位置,在离这儿30公里远的湿地对面的山坡上能看到星宿海。

“扎加曲果查仁”,这里是玉树州曲麻莱的地界,当地有句顺口溜:“曲麻莱曲麻莱,进不去出不来。”还有当地人说:“玛多不住宿,花石峡不吃饭。”可想这里的路和生存条件是何等的艰难,能找到它真是缘分啊。

当地人说这一带已经有一周没下雨了,因此我们可以沿着车印子进入湿地,道上有水但水不大,河渠里也是干枯的模样。我们沿着车印在湿地里绕来绕去,最终上了一个山坡地,远望就是星宿海。

根据来的路程和一眼望不到边的高原丘陵,星宿海像一片有一二百公里长、三四十公里宽的盆地,大大小小的湖泊河渠散落在中间,像星斗一样闪着亮光,聚集成像繁星一样的一大片湿地。上午蓝天白云,下午就乌云翻滚,不时地下雨刮风下冰雹。星宿海是黄河最主要的水源地,海拔4600米,只有站在这样的高地才可以看得到。

走了8个小时找到这里,已是下午3点了。大家赶快吃午饭。天不早了,要尽快返回驻地准备第二天的宿营物品和食物,要趁着近来没雨的时机赶快再进来画。

7月29日一早出发,下午2点再次来到这里,摆开阵势开画。画到晚上8点多,天下起雨来,赶紧把画收拾利落,大家打着伞吃过晚饭,各自进车休息。一会儿下起冰雹,打得车顶啪啪响。一会儿又下起雨,让我格外揪心,怕雨水大了第二天走不出去。还好老天照顾我们,下了一会就停了,午夜满天星斗映着星宿海,好神秘的无人区啊!晚上只有五六摄氏度的气温,很冷,外面不敢多呆,听说这里有狼、狐狸和黑熊!我们把三辆车围成一个三角形,晚上大家只在这个小小的区域活动。

早晨8点,我穿上比冬天在北京最冷的天气还要多的棉衣开画,画到下午2点左右画了个大略,停笔返程。今天大家都要返回驻地休息补充给养,明天休整一天。

有人说:“没有难度,也就没有了梦想”!想想这来之不易的成果,不说惊心动魄,那份担忧和纠结还是不堪回首!黄河的伟大,其中包括难以靠近和难以征服。

7月15日至8月13日,近一个月的时间画完青海段,我可以告诉朋友们:“我已开始画黄河了。”

一天扎了两条轮胎

阿尼玛卿雪山下有一大片冰川,海拔4600米,下半部分的冰川上落满了砂石,砂石上布满了经幡,经幡在风中翻滚,场面十分壮观。走在冰川上,不时地从脚下传来咯吱咯吱冰裂的声音。冰川裂缝深不见底,扔块石头,半天才传来咣当的响声。8月是高原最温暖的季节,冰川不断化成雪水,汇成溪流,流入黄河。黄河沿途不知有多少这样的溪流汇聚,真是“万条溪流并黄河,千条江河归大海”。

果洛州府在玛沁也叫大武,海拔3700米。果洛草原实际并不全是平原,多由高高低低的丘陵构成,三四百公里的黄河由西向东只有百米的落差,因此这儿的河道恣意弯曲,宽阔纵横。丘陵上长着薄薄一层绿衣,因为无霜期很短暂,除了低矮的草以外,没有任何隆起的植被。

河汊是这段黄河最有特点的区域,因此选择达日的河渠作为此段黄河的主要景点,也是格萨尔王骑马征战雕像的矗立平台,景点正对迎面而来的河汊,此景点已在地理杂志上了封面,成为重要的地理标志。画达日的选择非此地莫属了。

从扎陵湖写生的车子相继返回驻地,大货车却迟迟没有回来。因为路程太远,大车每天都要比小车回来得晚一些。忽然接到大车司机的电话,说轮胎扎了,需要带大千斤顶前往救援。

赶快到修车铺借千斤顶,李峰和阿力大旭一起前往,已是晚上9点。原来大车由于路途颠簸厉害把千斤顶颠掉了!大车轮胎被扎,无人区没有信号,打不了电话,只能束手无策。司机王师傅首先想到的是找回千斤顶,恰巧迎面开来一辆摩托车,王师傅与骑车人沟通好带他去找千斤顶,还真找到了,不过已经没法用了。骑车人告诉王师傅山顶上可能有信号。谢天谢地,果然打通了!过后我们在别的地方也试着爬到山上,却再没有打通过。救援人员开车两个多小时才遇到大货车,他们修好车回到驻地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

去往扎陵湖的道路上立着许多的尖石头,驾车时眼睛要紧盯着路面,躲闪着石头尖。路上不时看到有换轮胎的车。去寻找星宿海的那一天,我的车在去的道上就被扎了,因为有备胎,一路无事,可刚回到驻地就听到哧哧的声音,一看轮胎的侧面立着一根小石条,轮胎又被扎了,还好已经回家了,要是在半路上麻烦就大了。一天扎了两条轮胎。

泰山写生的难度

泰山写生的难度在于既要体现泰山的特点,又要有艺术处理。“五岳独尊”几个大字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字体本身的雄强威严是碑书的字体以及书法体结构本身的意味所致,变了就不知啥字啥意思,不变则显得呆板。最终只能从色差和肌理上做点处理,并不尽如人意。

泰山写生的难处还在于上山。上山要进行安全检查,松木框禁止进山,只好连夜赶制其他木制的画框。第二天上山又遇大风,索道无法运营,山上风云变幻,无法立足写生,只好作罢。赶紧下山直奔入海口。等把入海口画完再回泰山,一切变得都那么顺畅,如期完成了此段任务。

多灾多难的画框

亚麻李画框店给做了10个乳胶漆画框,装箱时有两个是面对面的,结果运输时赶上雨天,两个面对面的画框有一尺见方的面积粘到一起了,胶干了粘得非常结实,用水泡、用刀割,终于扯开了,一个画布上的胶完全粘到另一个上了,赶快找来胶刷上。画布晾在院子里,没想到午后忽起大风,画框飞上天空,赶快抓住安在地上用脚踩着。下午把画框搬进屋里。夜里停水,第二天宿舍发水,画布被水淹了一截,晾干后继续用。在崮阳正画着,四五米处一太阳伞被阵风刮倒,翻了一个跟头,伞腿的三个铁爪直插画布中央!后找来干丝纸巾和乳胶把戳破的洞从背后补上,继续使用,因为没有可替代的画框了。

乾坤湾两个景观早晚会连到一起

乾坤湾位于晋陕峡谷之间的山西永和县和陕西延川县,这一区域叫黄河蛇曲地质公园。蛇曲大家就不难想象,黄河在这里拐了好几道弯,黄河东西岸各有一个乾坤湾,延川的乾坤湾在视野上比较完整,远处的河道转到后面去了,趋势是左向的;永和的乾坤湾宽大,圆圈转得不够圆,它的趋势是右向的。两个乾坤湾相距近三小时车程。

我选择了永和。第一,这里右向的趋势与黄河的流向是一致的;第二,西岸上午是逆光的,画画是从早晨开始的,逆光遮掉了许多变化;第三,永和有朋友接应。

永和乾坤湾附近一家红军的纪念馆里有一个简易旅馆,地道的山西饭,一桌子菜,如土豆丝、粉条、豆腐,炒莜面、地瓜淀粉碗托、炒山药、拌凉粉、烩饼,最后上一盆汤,其中有鸡蛋臊子、肉丝、胡椒粉调味,辣辣的,喝一碗就出汗了。永和这边的乾坤湾旅游设施滞后,吃住都不方便,路况也一般,建议延川和永和联手打造蛇曲景观群,两岸之间架索道或吊桥,这样两个乾坤湾会客流量翻倍。就算现在不做,相信两个景观早晚会连到一起的。


将手机横屏欣赏王克举《黄河》长卷↓↓↓↓


黄河(布面油彩) 王克举  200cm×16160cm 2016—2019 中国美术馆藏



 

 
 
[ 资讯搜索 ]  [ 加入收藏 ]  [ 告诉好友 ]  [ 打印本文 ]  [ 关闭窗口 ]

 

 
推荐图文
推荐资讯
点击排行